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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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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倪阳临走前把陆时鸣空间里的物资留了一大半在煤区。

所以他们出发去北方生存区的途中, 还需要继续收集物资。

“城市里的公路上丧尸比较多, 为了保证安全,我们挑僻静的乡下路走。我记得这附近有一家大型乡村超市的。”

倪阳决定完,跟肖彘轮流开车,一边往僻静的乡下去, 一边寻找那家大型乡村超剩

车子开了一一夜,中途只遇上零星几只丧尸,都被倪阳用雷电异能解决了。

倪阳的异能现在越来越强, 果然不愧是女主。

倪阳解决完丧尸, 羞涩的转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肖彘, 然后从车内后视镜上看到一坨不明物体。

“苏软软, 你在干什么?”

苏软软声道:“这是避雷针。你要不要也来一根?”

苏软软从自己的脑袋上拔下来一根递给倪阳。

倪阳咬牙切齿的道谢, “不用了, 谢谢你啊。”

“不用谢哦。”

苏软软客气道。

坐在旁边的陆时鸣温柔的把苏软软脑袋上的“避雷针”一根一根拔下来, 苦口婆心的叮嘱道:“别往脑袋上『插』绣花针, 当心扎坏了脑子。”

完, 男人用手指替苏软软顺了顺那头秀丽长发, 然后慢条斯理的以手代梳, 拿下手腕上挂着的一个白花发圈, 熟练的给她扎了一个马尾。

苏软软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好像有点紧。”

她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绷。

眼睛好像也变形了。

仿佛被命运抓紧了头皮。

“扎紧点不容易掉。”

“哦。”

原来是这样。

……

他们挑了一个大型商场。

倪阳和肖彘还有肖宝宝一组,苏软软和陆时鸣还有两只狗一组,分头行动。

“这里应该没什么危险,异能犬能保护你们。”

倪阳到现在还以为那只丧尸犬是异能变异的异能狗。

完, 她看向苏软软和陆时鸣。

一朵傻白甜,一只废鸡。

除了脸好看一点简直就是平平无奇,一无是处!

这俩抱团的简直废的令人发指!连只狗都比不得,啧啧啧。

“有事就叫我。”

虽然如此,但倪阳还是表现出了极大的宽容心和爱心。

『操』心的跟个老母亲一样。

谁叫这两只拖油瓶是她自愿带上的呢。

想到这里,倪阳浑身都散发出了伟大的母『性』光辉。

“哦。”

两只拖油瓶乖巧的手牵手走了。

倪阳娇羞的跟肖彘表示我们也走吧。

终于把那两只电灯泡打发了!

苏软软被陆时鸣牵着手手来到一个花擦擦的地方。

她仰头,面『色』呆滞道:“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没樱”

“这,这,这个是不是有点少儿不宜?”

苏软软指着上面“爱爱爱不完”横批“情,趣用品”的专卖店,表示她还是个宝宝。

“你都十九岁了,该懂事了。”

男人『摸』着她的脑袋,然后反手一把扯住后衣领子,就把人给拽了进去。

苏软软挣扎着表示她还需要一点时间。

陆时鸣表示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们就应该从现在开始努力。

苏软软“哇”的一声就哭了。

这家店保存的很完好。

毕竟这种东西吃不饱,穿不暖,没人要。

穿梭在学习的堂,苏软软两眼发直,面红耳赤,浑身颤抖,大开眼界。

她还是个孩子啊!

苏软软嘤嘤嘤的蹲在地上使劲扯住往空间里塞玩意的陆时鸣,“你,你不是有洁癖吗?”

还是传中不心亲了,还会干呕,头晕,昏厥的那种啊!

陆时鸣翻着手里古朴的杂志文学教科书,神『色』如常道:“软软没关系。”

呜呜呜,她有关系。

她也有洁癖,特别洁,特别癖!

眼看陆时鸣就要把店搬空了,苏软软觉得自己也得做点什么。

“我我我我们拿点这个吧。”

“这个?”

被苏软软扯过来的陆时鸣看着架子上挂着的东西,脸『色』有些古怪。

苏软软用力点头道:“你看这个发圈精致又好看。”而且虽然只有一条细细的线,但弹力十足怎么扯都不坏呢!

比起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当然是发圈更好啦!

明就可以让陆时鸣给她扎在揪揪上。

“哦。”

陆时鸣突然诡异一笑,意味深长的随手抓了一把放进空间里。

苏软软埋着脑袋想着给倪阳也带一把。

拿个绿的吧,好看。

这边苏软软和陆时鸣搜刮完“爱爱爱不完”,那边倪阳跟肖彘也搜刮了不少物资。

这个超市显然以前就被人给扫『荡』过。

剩下的东西不多,但勉强够他们几个人吃上几顿了。

大家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准备吃饭。

苏软软暗搓搓的把口袋里的发圈掏出来递给倪阳道:“给你发圈。”

倪阳抬手接过,拎起来,在看清是什么东西以后原本漫不经心的面『色』陡然涨红。又红又白的煞是好看。

她着急忙慌的往肖彘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手忙脚『乱』的往口袋里塞,咬牙切齿地瞪向苏软软,压低声音骂道:“你这个蠢货……”

“你不喜欢绿的吗?我还有黄的呢,红的要不要?这个发圈质量可好了,怎么扯都扯不坏……唔唔唔……”

苏软软被倪阳扯住了嘴。

女人俯身凑上来,恶狠狠骂道:“这他妈是情,趣,内,衣,你眼瞎啊!”

一字一顿将那四个字出来,倪阳这只黄花大闺女都要脸红了。

“孩子家家的玩这种东西干什么!我替你扔了!”

完,倪阳掏空了苏软软的口袋,然后装进了自己口袋里。

苏软软:qaq我都看到了,你自己藏好了。

苏软软陡然想起来陆时鸣空间里那堆花花绿绿,还有陆时鸣那个诡异的笑,那张脸顿时惨白。

那不是她的意思,她没有那个意思!

她真的以为这个东西是发圈!

谁家裤裤只有一根线的嘛,嘤嘤嘤。

苏软软委屈的蹲在角落画圈圈。

那边,肖彘把刚刚搜刮来的一箱方便面搬了出来。

“吃方便面可以吗?”

倪阳藏好“发圈”,立刻转身,捂嘴笑道:“哦呵呵呵,好啊。”

然后扭捏着走过去,先给肖宝宝喂了一只泡椒凤爪,然后又给『奶』狗倒了狗粮,又拿出火腿肠来喂丧尸犬。

最后才拿出一个锅和十袋方便面。

“煮这么多?”肖彘帮倪阳一起准备碗筷。

倪阳羞涩道:“你们两个男人多吃点。”

苏软软『插』嘴道:“倪阳她一个人要吃五袋方便面的。”

倪阳:……你他妈闭嘴吧!

肖彘笑道:“现在正是需要体力的时候,我们再多煮几袋吧。”

面对如此贴心的“背后的男人”,倪阳感动不已,甚至都忘记要教训苏软软那只混蛋了。

“咕噜噜……”

水开了,倪阳掀开大锅,把方便面放进去。

漫长的两秒钟过去了,苏软软试探『性』的伸出爪子。

已经熟了吧,我开动了。

“别急。”一只手盖住苏软软的爪子,把它挪开。

空气中弥漫着泡面香喷喷的味道。

又漫长的一秒钟过去了,苏软软迫不及待又伸出了爪子。

让你久等了,宝贝儿~

“还没好呢。”

陆时鸣顺手塞给苏软软一个梨子。

“先吃个梨垫垫肚子。”

苏软软看着巧巧,水汪汪的嫩梨子,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塞,被陆时鸣阻止道:“我先把皮给你削了。”

男去手拿着梨,一手拿着……斧头?

哎?不是,你……削的还挺好?

那不是,脏不脏啊?

苏软软只要一想到这斧头砍过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就连水嫩嫩的梨子都失去了吸引力。

陆时鸣削好一只梨,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把它抛给了身边的丧尸犬。

然后把斧头放回去,换了一把水果刀。

苏软软终于放下心来。

男人白皙的手托着梨子,慢条斯理的转着圈。

手里的水果刀锋利又利落,梨子的皮都没断,也没浪费,都进了『奶』狗嘴里。

苏软软拍了拍『奶』狗的狗脑袋。

放心吧,有她吃梨的一,就有你啃皮的一!

陆时鸣把削好的梨子递给苏软软。

苏软软迫不及待的一口吞下去。

呜呜呜,香甜四溢,好『舔』!

“咕噜噜……”

泡面香气四溢,周围似乎十分安静。

大家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但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劲。

可能就是少了一只迫不及待的爪子和那把甜腻腻的聒噪声。

终于,泡面好了,倪阳招呼大家来吃。

冲锋第一号苏软软却畏畏缩缩的躲在角落,背对着大家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苏软软?吃泡面了。”

“唔唔唔……”

“你在干什么?快点过来!”

陆时鸣微微侧头,发现不对劲,他站起来,走过去,伸手抬起苏软软的下颚。

姑娘哭得眼睛红红,嘤嘤嘤的指了指自己嘴里的梨子。

那颗梨子虽然,但苏软软的嘴巴也。

梨子的形状类似灯泡,一只被苏软软这只连嚼一口都等不及的吃货放进嘴里,然后就……拿不出来了。

苏软软使劲拽着陆时鸣的胳膊。

嘴里的梨子拿不出来又嚼不烂,又咽不下去。

把姑娘噎得不轻。

双颊鼓囊囊的像只青蛙。

陆时鸣面无表情的给苏软软围了一个口水兜。

苏软软:委屈。

“噗哈哈哈……”倪阳第一个笑出来,前仰后合的像是要把丧尸犬招来。

肖彘也转过了头,隐忍着笑。

丧尸犬和『奶』狗围着苏软软使劲的转。

肖宝宝看一眼苏软软,再看一眼手里的泡椒凤爪,“吧唧”一下全部塞进嘴里然后嚼烂了。

被强烈鄙视聊苏软软委屈的往陆时鸣怀里躲。

男人掐着她的下颚,面容含笑的仔细看了看,然后伸手拉住那根梨子的根茎,拔掉。

又拿出一个勺子,试探『性』的往里探了探道:“别动,我给你挖出来。”

苏软软感动的涕泗横费。

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人间充满正能量!

“累了,自己挖吧。”

男人把手里的勺子塞给苏软软。

苏软软:……若有情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戴着兜兜的苏软软沧桑的拿着勺子往自己嘴里捅。

捅完了以后又嘤嘤嘤的跑过去吃方便面。

“咕噜噜……”突然,一道极其响亮的声音响起。

大家齐齐将目光看向苏软软。

苏软软力求清白,“我不是,我没有!不是我!”

“是,是我,能,能给我吃点吗?”

角落里爬出来一个灰头土脸的女人。

看样子三十左右,穿着连吊牌都没扯掉的羽绒服,一看就知道是从商场里拿的。

肖彘朝倪阳看一眼。

倪阳挑了挑眉,道:“吃吧。”

“谢谢,谢谢……”

那女人一路爬过来,爪子脏兮兮的,抓起方便面就往嘴里塞。

肖彘略显尴尬的把自己给女人准备的碗筷收了起来。

幸好他们已经吃完了,这锅方便面就给这个女人吧。

女人吃完了面,一边『舔』手指,一边交代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我姓范,叫范麦,麦子的麦。”

范麦是个农村『妇』女,今年三十岁了。

是进城来打工的。十岁的儿子还在乡下,本来是买了车票准备回去看看儿子顺便过年的,没想到居然会碰到末世。

『摸』爬滚打这么久,一直躲在这个偏僻的商场里,居然也被她挨了过来。

“你们正好顺路,能不能带带我?”

听倪阳他们要去的地方会路过她的村子,范麦立刻请求,“我就想看看我的儿子。”

“呜呜呜,我可怜的孩子啊,才那么……”

范麦哭得惊动地,疑似要抽过去。

倪阳皱眉,道:“声点,会引来丧尸。”

都末世这么久了,这点事情都不懂。

范麦有点尴尬的闭上了嘴,然后先看一眼倪阳,再看一眼肖彘,最后望向坐在一起的苏软软和陆时鸣。

姑娘白白嫩嫩,漂亮的惊人。

就算是末世前都少见。

男人也生得极为俊美,即使只是一件简单的羽绒服,穿在他身上也跟穿了金缕衣似得高贵优雅。

范麦看的眼睛都直了,先对苏软软夸赞道:“姑娘长得真漂亮。”

终于有人贪图我的美『色』了。

苏软软娇羞捂脸。

范麦又将视线转向陆时鸣,突然脸红。

想吃鲜肉的意图尤其明显。

不过看着看着,范麦面『色』陡然惨白。

她踉跄一下摔在地上,张了张嘴,却什么都不出来。

“嗯?”陆时鸣慢条斯理的用婴儿湿纸巾替苏软软擦着嘴上的油腻,朝范麦的方向掀了掀眼皮。

范麦眸『色』怔怔,像是被蛊『惑』了似得开口,“我看到一片黑暗之地,深渊之城。不,有光,有一道光……”

范麦的光字刚刚出口,苏软软就探出了她的脑袋,“是绿『色』的吗?”

范麦猛地回神,跪在地上,打了一个十字架,痛哭流涕。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地方。

“行了,你跟着我们吧。”

倪阳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陆时鸣,然后又看了一眼范麦。

她似乎认为范麦一个女人没有任何威胁。

范麦却是一脸惨白,“我我我觉得我还是不……”

“你耍我呢?”倪阳一甩手里的□□,范麦立刻把嘴闭上了,然后暗搓搓的往肖彘身边躲。

范麦虽然她生过一个孩子,年纪看着也不了,但依旧属于风韵犹存的那种。

倪阳看着范麦都快要把自己整个人挤到肖彘怀里去了,登时就怒了。

她猛地一下挤过去,然后用巧劲把范麦往苏软软和陆时鸣那边扔。

范麦刚刚挨到陆时鸣的衣袖,整个人一僵,差点跪下。

苏软软偷偷跟陆时鸣讨论,“她是不是脑子有病?”

陆时鸣神『色』淡漠的看了范麦一眼,道:“都末世了,谁还管精神病人。”

苏软软深以为然,觉得陆时鸣真是太聪明了,只比她差那么一点点!

……

“你认识路吗?”倪阳一边开车,一边询问坐在副驾驶上的范麦。

范麦战战兢兢的点头,“认识。前面路口左拐,然后直行,顺着那条公路一直过去就是了。”

完,范麦往后座看一眼。

苏软软歪着脑袋,靠在陆时鸣肩膀上睡着了。

男人一手按着她的脑袋,一手『摸』着怀里的半旧背包。

神『色』淡漠,眼神深邃。

冬日冷阳细碎,落在男人那张白到几乎透明的脸上,就像一尊没有呼吸,没有生气的雕塑。

范麦更加害怕,不停的抖。

“那个村子叫什么名字?”

突然,陆时鸣开口了。

他的指尖绕着苏软软细腻柔软的发,话时声音沉静,垂着眉眼,黑发散落,看不清表情。

“叫,叫范墓村。”范麦抖得差点咬到舌头。

“范墓村?”

倪阳转了一个弯,“你们这村子的名字还挺奇怪。”

范麦面『色』惨白,什么也没。

车子一路飞驰,很快就到了范麦的范墓村。

村庄门口有几个男人拿着榔头,铁锹守着。一眼看到有车停下,立刻一脸警惕的看过来。

范麦磨磨蹭蹭,磨磨蹭蹭的去开车门。

坐在后面抱着肖宝宝的肖彘突然道:“气这么晚了,能不能让我们借宿一下?”

“啊,这个,我,我那么久没回来了,怕他们不认识我……”范麦似乎是想拒绝。

倪阳一挑眉,拎出了自己的枪,顺便拿了三袋方便面往车窗外面一扔,喊道:“借宿!”

那几个男人接到方便面,眼前一亮,互相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就把挡在村子口的那根巨大的圆木挪开了。

车子开进村庄。

范麦更加坐立难安。

“那个,这个就是我家了。”

范麦指了指一幢楼房。

这幢楼房看着有些年头了。

虽然如此,但在这如此古朴的村庄,这幢楼房看上去也是极为奢侈的。

它外面贴着漂亮的粉白瓷砖,用铁栏杆围了一圈院子,里面坐着几个正在打牌的男人。

有一个男孩穿着破破烂烂的夏衫,脚上一双拖鞋,被冻得青紫蹲在鸡圈前喂鸡。

一眼看到范麦,立刻飞奔过来,“妈妈。”

范麦把人抱住,眼睛立刻就红了。

她使劲搓了一把孩子的脸,然后犹豫着看向倪阳他们。

陆时鸣靠在车窗边,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点着,眉头微蹙,似乎是有些焦躁。

他微微侧头,转头看向依旧睡得一脸憨憨的苏软软。

姑娘穿的跟只球似得。

圆滚滚地蜷缩在他身边,扎起的马尾扫过他的脖颈,窸窸窣窣的有些痒。

车窗外狂风喧嚣。

陆时鸣埋首躲进苏软软的脖颈处,将人一把抱住。

苏软软『迷』『迷』糊糊醒过来,看到拱在自己脖子上的黑脑袋,下意识伸手拍了拍。

“狗狗乖。”

拍完以后才发现这是一只变态男主。

苏软软:!!!

苏软软立刻连滚带爬的下了车。

然后一转身,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

陆时鸣沉默着盯住这幢房子,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院子里的几个男人已经站了起来。

范麦紧张的介绍道:“这个是,我是大舅子,这个是我二舅子,这个是……”

“你三,四,五,六,七,八,九,十舅子?”

苏软软接过范麦的话。

范麦尴尬点头。

十个舅子高矮胖瘦,横看成岭侧成峰。

苏软软认为这是高科技的基因突变。

十个舅子身上还有十分『潮』流的社会牌纹身,不过因为穿的太厚,所以只能隐约看到一点点。

苏软软想这真是个时髦的村子。

十个舅子叼着社会烟,目光落到倪阳和肖彘身上的枪上,似乎有些忌惮。

但却并没什么。

“我,我给你们安排房间。”

范麦领着大家往里去。

那十个舅子的目光落到苏软软身上,就像是要把她盯穿了。

苏软软觉得这些人真是太热情好客了。

果然是质朴纯善的可爱农村人呀。

她笑眯眯的跟大家挥手。

同志好,同志们辛苦了。

同志们脸上的贪婪神『色』更重。

范麦领着倪阳他们走到一个房间门口,“你们就住这……”

推开门,是间厕所。

范麦:……

“你好像对这个房子不是很熟悉啊。”

倪阳双手环胸道。

范麦身体一僵,“那个,我,我很久没回来了。”

倪阳嗤笑一声,“哦,那有多久没回来了?”

“呃,两三年……”

“那你儿子眼力挺好,那么远就把你认出来了。”

范麦汗如雨浆,“他,他打就聪明。”

苏软软看了一眼那个正在跟肖宝宝抢泡椒凤爪,被肖宝宝揍得嗷嗷哭的范麦儿子。

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吱呀”声。

苏软软抬头,就看到陆时鸣踩着侧边的楼梯,慢条斯理的往上走。

楼梯是木制的,看上去有些老旧。

旁边是一扇的窗户。

有细碎的阳光穿透进来,男饶身影隐没其中,明明被光照着,却看不到一点暖『色』,仿佛融入了黑暗之郑

苏软软觉得自从进入这幢屋子后,陆时鸣就变得十分沉默。

那种犹如死亡般静寂的沉默。

丝丝缕缕的揪扯着人心。

陆时鸣的眸『色』很黑,很沉。

他仿佛不用思考,就找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苏软软跟着陆时鸣冒出半个脑袋。

房间很窄,很,里面除了一张一米宽的单人床,就只剩下一个巨大的老式衣柜。

上面都是灰。

似乎很久没有人住了。

“我们就住这吧。”

陆时鸣突然开口,转身望向苏软软。

眼眸深邃,似乎藏匿着诸多情愫。

苏软软眨巴了一下大眼睛。

陆时鸣突然笑了,眸『色』却有些薄凉。

男饶手落到苏软软白皙的脖子上,轻轻掐弄。

“冷吗?”

突如其来的关爱,让软不知所措。

“有有呦呦呦……”

不知不觉,怎么就来了一段rap呢。

“软软晚上跟我睡吧。”男人俯身贴过来,细薄的唇轻轻开合,有温热的气息覆在苏软软的耳朵上。

像是暖流般的往她的耳朵里面钻。

你能保证不拿玩具出来跟她躲在被窝里一起玩吗?

苏软软惊恐至极的缩紧了自己的脖子,吓出双下巴。

陆时鸣改捏住那层双下巴,指腹轻轻摩挲,似乎是在品评猪肉质量。

他微微歪头,站直身体,身量比苏软软高了很多。

就那么站在那里时,苏软软要仰头仰得很高才能看到他的鼻孔。

你这个人,怎么每都用鼻孔看人呢!

“软软不话就是默认了。”

在苏软软惊恐的视线中,男人心情似乎颇好的开始收拾屋子。

甚至把苏软软最喜欢的芭比娃娃放在了床头。

苏软软看着那个缺了脑袋和胳膊腿的芭比娃娃,暗搓搓地抖了抖。

……

大家就这样住了下来。

气越来越冷。

苏软软蜷缩在被褥里,习惯『性』的往身边的大火炉陆时鸣『摸』过去。

却发现自己只『摸』到一块空『荡』『荡』的床单。

苏软软卷着被子滚来滚去,然后滚到霖上,“砰”的一声摔醒了。

她模模糊糊坐起来,看到窗外清冷的月。

她跟着星星眨了眨眼睛,低头看一眼床铺。

嗯?陆时鸣呢?

苏软软拖着被子站起来,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看到那个半开的衣柜。

衣柜里散发着浓厚的霉味。

苏软软心翼翼的靠过去,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

“吱呀呀……”

衣柜的门被打开了。

『露』出蜷缩在里面的那个男人。

男人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黑发凌『乱』的落在脸上,靠着衣柜,赤脚弯曲。

他闭着眼睛,呼吸平稳,双手抱膝,是个像婴儿一样防备心极强的睡姿。

感受到饶靠近,陆时鸣猛地睁眼。

姑娘正歪头看他。

月『色』她,那张脸纯洁漂亮的不可思议。

陆时鸣眸『色』有瞬间混沌,但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他朝苏软软伸出手,“来。”

苏软软磨磨蹭蹭的钻进去,声道:“你不会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什么是奇怪的事?”

男人反问。

苏软软想了想,“就比如这个……”

衣柜门上有一个的圆洞。

苏软软把自己的手指塞进去。

“别戳……”

陆时鸣的话还没完,那边白白嫩嫩的手指已经进去了。

苏软软勾了勾自己的手指,然后突然惊恐道:“拔,拔不出来了……”

陆时鸣的表情非常平静,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抹点油吧。”

男人掏出油,替苏软软抹上。

“出,出不来。”

你辣个是什么油,这么不好使,嘤嘤嘤。

苏软软抽空低头一看。

“爱爱爱”办事专用油。

苏软软:……能不能专业一点,消防哥哥要像你这么不专业早就失业了。

陆时鸣慢条斯理的扯着苏软软的手腕子转了转。

“啊啊啊!手断了,我的手断了!”

苏软软开始鬼哭狼嚎。

隔壁房间的倪阳听到声音立刻冲进来。

“怎么了!”

“呜呜呜……”

苏软软痛哭流涕,白白嫩嫩的手指已经开始肿起来了。

“你没事戳那个洞干什么!”倪阳怒吼。

“我,我看到有洞就想戳一戳嘛……”

苏软软十分委屈,“你难道不想戳一戳吗?”

倪阳:……想。

个屁!

陆时鸣站起来,走出衣柜,掏出自己的斧头,“没办法,砍了吧。”

苏软软面『色』惨白,哭得更惨了。

“不要砍,不要砍,呜呜呜……”

倪阳也跟着变了变面『色』,“这个,不好吧?”

苏软软也觉得自己可以抢救一下,但是陆时鸣却坚决的表示还是砍了好,以绝后患。

苏软软表示你果然是嫌弃我了,居然觉得我是后患。

男人拿着手里的斧头,那斧头锃亮锃亮的,带着凝白的月『色』猛地朝苏软软的手指挥过去。

“啊!”

“哐当”一声。

衣柜的门被分成了两半。

正好从那个洞分开。

苏软软得救了,她冲进陆时鸣怀里表示你原来还是爱我的。

陆时鸣『摸』着他的斧头遗憾道:“砍歪了。”

苏软软:qaq,所以你想砍的是啥?

她果然还是逃脱不了十八块的命运吗?

她不活了!

苏软软气愤的表示要跳窗。

然后被外头的冷风一刮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好冷哦,等暖和一点再跳吧。

“这个是什么?”

突然,倪阳站在衣柜前,指着那个被陆时鸣连带柜门一起坎坏聊底板,然后伸手敲了敲道:“这个下面,好像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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