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东京城依旧是东京城,繁华的不夜城,但在秋风中,多少染上了一些悲凉,自河东路的消息传回来后,听当今子深感悲痛,已经三未进食。
百姓闻之而落泪,皆言子仁德,如此爱民的皇帝,那些叛军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子悲痛未食的事情也传到了中原其他地方,一时间百姓皆有感慨:子乃吾大宋百姓之子也。
遂有诸多百姓前往新开的大宋邸报社进言,望子保重圣体。
亦有百姓各自拿着自家的东西前往皇宫门前跪地不起,有老妇对皇宫门前侍卫道:“百姓不能没有子,这是老身刚煮的鸡蛋,望将军能帮忙送到子面前。”
还有孩道:“这是我新买的玩具,它能够让子开心起来。”
“……”
侍卫们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此事迅速传到宫中,随后徐处仁亲自到宫门口道:“某代子多谢诸位,子了,百姓之财不可取,诸位心意子已领,朝廷办公重地,还望诸位请回。”
徐处仁苦苦相劝,最后百姓们才散去。
徐处仁一时间心中复杂,朝堂杀宰相,又大肆屠戮地方豪绅,兴皇城司,朝中多数大臣私下腹议皇帝残暴,却得到百姓的爱戴,到底是暴君,还是圣君?
此时的赵桓,正在查看一份名单,督察院御司刘彦宗,御史台御史中丞何也,皇城司谢大海在一边。
御案上的香炉正盛,皇帝的眉头微微蹙起,眼中浮现出冷光。
名单最上面赫然写着一个赵桓熟悉的名字:何?!
这件事不仅仅东府牵扯进来了,连西府的十二房也有不少官员牵扯进来,还有翰林院的那些翰林学士,甚至有礼部的郎中也搅和进来。
皇帝淡淡道:“全部抓起来,三日之后一起处决。”
“遵旨!”
皇帝亲自下令,正规程序还是要走的,这一,御史台起草怜劾宰相何?的奏章,整个东京城的皇城司倾巢出动,名单上所有的官员和非在职的参与人员全部被抓起来,
督察院立案,呈报皇帝审批。
在新成立的各个中枢系统,督察院的权限非同一般,刘彦宗在立案之后可以直接呈报给皇帝做最后审批,而东府的吏部若是要选拔、考核或者奖励官员,涉及到钱的,还需要将详细的原因写出来,递交给三司做财务审批,周朝那边过了之后才能到皇帝,不仅仅东府,翰林院的学校人员编制亦是如此。
三司长官号称“计相”,不是空穴来风的,周朝这个财务大臣更像一个什么都可以插一腿的老大妈。
这一日,督察院忙得鸡飞狗跳,仅仅是京师之中,便有五百多人被督察院立案。
当皇城司卫进入何?的府中,发现这位东府大佬已经在府中自缢身亡。
这一次的大清洗,在史书上被称作“二京案”,除去叛乱的禁军,前后受牵连人数达一万之多,多数为豪强地主,京师官员,还有功名在身的非官职人员。
皇帝继续将京东路和京西路的大官员、地主和多数富商清空,原本待在京师无所事事,甚至连官职都可能遥遥无期的人,突然接到任命书,兴高采烈奔赴地方。
新鲜的血液被补充进来,两路的官场重新充满了活力。
而京师之地,却有两千多若了脑袋,叛军的所有军官都被凌迟处死,尤其是曹盛,被剐了两千五百刀才死,死的时候只有骨头了,行刑人员还在他的骨头上摩擦了很久。
此事件抄家没收的钱财数额高达三千万贯之多,尽数充入国库,良田一百万顷,由朝廷接管。
其余犯事人员皆被发配到西南一带兴建城寨,有心人已经主意到,朝廷最近将大量的犯人发配到了西南,必然有朝廷的目的。
京师除了在杀人流血以外,朝廷新的权力架构也在迅速组建,由徐处仁牵头的裁汰冗官一事在刘彦宗的辅助下,强力执行着,涉及到动用武力时,皇帝的爪牙皇城司卫会亲自登门。
新政中的徭役和赋税,牵扯出来的土地问题,逼反了京东路和京西路豪绅一事,被迅速镇压下去,但是浮现出来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朝廷需要尽快决断的。
朝廷几乎掌握了京畿路、京西路和京东路大部分的良田,这些良田现在都有农民在耕作,但以后如何统一管理,这个问题被抛了出来,这才是重中之重。
如今皇帝要迁移京畿路的二十万人口到东京城,此后东京城对粮食的供给需求会越来越急迫,若是良田管理出了问题,不仅仅是京西路和京东路的百姓要饿肚子,连东京城也会受到牵连。
所以,这一次清洗反叛,只是新政推行的第一步而已,并不代表皇帝的新政真正成功了。
皇帝亲自迎接了新军的凯旋,并对新军进行了赏赐。
次日,早朝,皇帝端坐大殿中央,如今的朝堂上,宋徽宗时的大臣已经被赵桓清洗掉一大半,剩下的哪一个不以他赵桓马首是瞻?
赵桓开口道:“朕听闻青州出现流民霸田一事,此事为何?”
徐处仁道:“启奏子,京东路和京西路良田尽数易主,划归朝廷,近日地方官员重新委任,地方田地出现错乱,臣已安排人在处理这件事,各地官员对良田重新登记,农民不得随意抢占他人田地。”
“徐卿,秋收在即,此事得抓紧,不得有半分延误。”
“遵旨!”
赵桓又道:“朝廷重整良田秩序后,这些良田如何处置?朝廷委派官员做管理?”
徐处仁又道:“陛下,良田太多,若是朝廷委派官员管理,会造成人员臃肿,且贪污横行,臣以为可以直接将良田售卖。”
唐恪站出来道:“陛下,不可,若是将良田再售卖,届时多数良田再次陷入少部分人手中,与之前何异?”
“那唐卿有何妙策?”
唐恪道:“臣以为可直接将良田售卖给农民,然后禁止良田售卖。”
赵桓却是心中不认同,这不是将农民钉死在田地里了吗?
徐处仁道:“非也,臣以为不必禁止良田售卖,若有人想买,尽可以买,只要遵循朝廷的新政即可,陛下废徭役,减赋税,便是为了给农民减轻负担,只要赋税减轻了,农民的负担自然就轻了,良田在谁手中皆一样,最后按照律法给朝廷纳税即可。”
赵桓颇有些赞同徐处仁的法,他之所以动京西和京东两路,并不是因为那里的田地兼并不合理,而是因为兼并之后,地主们掌控了太大的话语权,朝廷在这方面的管控太薄弱,尝试了几十年上百年甜头的地主们,自然是不愿意减免赋税。
现在老旧的地主已经被皇帝砍得差不多了,朝廷立了律法,想要再买田,必须遵照朝廷的律法。
现在的朝廷律法对那些想通过买田压榨农民价值的地主来,自然是没有以前有吸引力了,不过承包田地,只要勤勤恳恳,赚肯定是有的赚。
如此这般,农民负担减轻,新的地主也有的赚,朝廷的第一步也达到,多方共赢。
只是赵桓的目的不仅仅是这么简单,虽农民的负担减轻了很多很多,但毕竟古代的种田是靠吃饭,有的地方农民能有余粮,有的地方未必樱
所以下一步,便是要提高生产力,只有提高了生产力,大多数农民都有余粮了,农民就会想办法拿出去卖,一来是经济提升了,二来是农民的收入提升了,购买力也提升了,进一步拉动了经济,朝廷的税收自然少不了。
这才是皇帝的目的。